成仿吾:一生忠于无产阶级革命和教育
发布日期:2007年12月18日 08:38 点击次数:
成仿吾(1897-1984),湖南新化人。是无产阶级革命家、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新文化运动的重要代表、党内著名的教育家和社会科学家。1958-1974年任山东大学校长兼党委书记。
自1958年成老来山东大学之后,由于工作上的关系,我有机会经常同他接触。他坚定的革命意志,严肃认真的工作作风,渊博的学识,敏捷的思维,高度的分析概括能力,简洁流畅的文笔,慈祥和蔼的态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使我从中受到了极大的教益。他的音容笑貌,至今仍时时萦回在我的脑海中。写下几件令我难忘的事情,以表示对老人的怀念。
政治上保护干部
成老对工作要求是很严格的,非常重视质量和效率。谁对工作马马虎虎、敷衍塞责,他都会不讲情面地严肃批评。同时,他对干部又是十分关怀爱护的,从不随意借政治运动之机乱整干部。
1959年,党内开展了反右倾斗争。与通常搞运动一样,大小单位都要找出重点人物,进行批判。山东大学也不例外。
自1958年大跃进以来,各行各业浮夸风甚盛。因为我对这些报道有疑问,在一次学习小组会上说:“一亩地产几万斤不可能。大家可以想想,一亩有多大面积,可种多少株庄稼,怎么能产出万斤粮食?以我的家乡黄县为例。黄县是山东省自然条件、土质最好的县份之一,在农业上素有精耕细作的传统,水肥也跟得上,而每小亩一般只能打一石(600斤)。”因为这些话,有的人就要定我为右倾,给我扣上反对大跃进的帽子进行批判。当部门党组织向党委汇报时,作为常委书记的成仿吾同志说:“王启新是一个好同志,他说的话有道理,不能因此定他为右倾。”因为成老的保护,我才得以逃脱了一次大难。
这件事令我终生难忘。每次想到此事,都会在心底深深地感激成老。成老不光对我,对其他同志亦是如此。由于成老严格按照党的政策办事,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关心爱护干部,因此,虽然当时在山东大学也进行了反右倾运动,对某些同志也作过批评,但很少给同志们戴上右倾机会主义的帽子,在政治上加以惩处。
工作亲自动手
成老在工作中,一贯强调各级领导要亲自动手,反对光说不干的飘浮作风。在这方面,他自己以身作则,不论是写文章或作报告,一向是自己动手。据我所知,除了像党代会和校委会的工作报告,由党委或行政办公室的同志起草外,他平常向干部、教师和学生作的有关工作、学习等方面的报告,都是自己写提纲,从不用别人代劳,更不会把别人写好的材料拿去照本宣读。
1960年学校开先进单位和先进工作者大会,当时成老负责作开幕词和闭幕词。不巧地是,临开会前几天,成老患重感冒,发高烧,不仅卧病在床,而且喉咙沙哑不能大声说话。怎么办,是延期开会,还是由别人代替呢?他是决不会因自己生病而影响大会的按时召开的,并且他自己承担的任务也不会轻易地推给别人。
在这种情况下,成老让我把他考虑的意见写成讲话稿,请党委副书记叶锦田同志代为宣读。按照他的意见,我认真地起草了讲话稿,先读给他听,他听了之后,提出修改意见,包括段落的安排、词句的改动等每个细小的方面。最后作为他的讲话,由叶锦田在大会上宣读。
关心爱护学生
成老对学生的关怀爱护,也是很突出的。对于这一点,他所工作过的学校的师生员工都是尽人皆知的。
1960年,在大跃进思潮的影响下,按照上级教育部门的要求,山东各高校都扩大招生,招生人数比通常多1/4到1/3,有的系科专业甚至要多一倍。由于招生数字过大,新生的质量就不能保证。因此,一些水平较差的学生也被招了进来,被称为“大肚子”班。再加上当时物质生活上的困难,正常的教学活动出现了许多问题。
针对这一情况,第二年,省教育领导部门又通知各校淘汰一部分学生,称之“泄肚子”。学校接此通知后,作为校长的成仿吾同志,不是机械地立即执行,而是令教务处长赵凌和我两人到各系摸底,由各系提出被淘汰学生的名单,汇集后再研究决定。由于当时各系提出的被淘汰学生的人数过多,如果按此名单执行,势必会使一大批学生离开学校。
成老认为不能如此,如果大量淘汰,一定会造成混乱,并且决不能这样轻率地对待我们的学生。既然把学生招来了,就应该认真改进教学工作。可以分班上课,加强辅导,帮助学生克服困难,使学习吃力的学生能够跟上班。学习太吃力的,可考虑留级。对于极少数实在跟不上班的,则再视不同情况个别处理。成老把学校的打算认真向上级作了汇报,取得了上级的支持。由于采取了有效措施,加强了教学工作,从而使一批学习吃力的学生渡过了难关。他们基本上都能做到跟班学习,没有被学校淘汰出局。
革命意志至老不衰
成老事业心很强,革命意志至老不衰。尽管进入耄耋之年,依然为教育事业不辞辛苦地操劳。
1982年,八十五岁的成仿吾同志,在完成口述《战火中的大学》一书之后,想把自己从事教育工作几十年的经验加以总结,写成《教育工作与四个现代化》。按照他的设想,这篇大文章的结构分上下两个部分,前一部分是对过去教育工作的回顾,后一部分是对今后教育工作的展望。他认为教育与人类社会息息相关,可以说自有人类社会就有教育,只是表现的形式不同。与其他事物一样,教育也是由初级阶段向高级阶段发展的,是一个不断完善、不断进步的过程。随着社会的发展,今后的教育将以崭新的面貌展现在人们的面前,而且越来越重要。
正好这时我因参加编辑《成仿吾教育文选》一书到了北京。见到成老,他高兴地向我谈论自己的设想,并表示编完《文选》后,想叫我协助他完成这一任务。我自己当然也很愿意帮他做此工作。曾计划用半年到一年时间,由成老口述(因为他年事过高,不能过分劳累,每天可谈两个小时),把他的想法全谈出来,然后我把谈话记录整理成详细的提纲,再读给他听,定下大的杠杠,再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充实,写完整,最后写成初稿,然后经他审阅修改再定稿。估计此文可以写成20万字,力争成为一部科学的教育论著。
但因为我当时在山东大学校长办公室工作,行政事务比较多,不能长期离开岗位承担这一任务。经《文选》编委会商定,请人民大学副校长张腾霄同志负责组织人员协助进行。张腾霄同志主持人大工作,比我更忙,一时抽不出时间进行此项工作。原想拖一段时间再做,不料过了两年,八十七岁的成老离开了人间,使这件事情最终落空。现在回想起来,不能不说是一大损失,也是一大遗憾。
成老虽然离开了我们,但他的理想和事业是长存的。我们要遵照他的遗愿,为实现崇高的理想和未竟事业尽上一份力量。]
【作者:王启新 来自:> 编辑:新闻中心总编室 责任编辑:永俊 慧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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