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能够把覆盖在心灵之上的遮盖物一一去除掉,允许幸福的光芒在闪耀,那就是疗愈在发生。”——迪帕克博士
今天,我上了生态艺术疗愈教育第一节实践课。之前没有成功选到,退补选时好不容易才抢到。又听同学说这门课十分有趣,但实践课要穿得朴素一点,最好能在泥土里打滚,我打趣:“那我偏要穿得光鲜亮丽,好在那天艳压群芳。”
课前,我早早到达集合地点,风很大,人不是很多,老师素面朝天显得很年轻,但听已经上过一节理论课的同学说,老师是学哲学的。我暗暗观察,老师的谈吐温柔有气质,不知道是不是学哲学的缘故,整个人感觉十分通透,让人平静下来。只见面几分钟,便喜欢上了。
愈园这片土地比我想象的要原始,也要脆弱。平面上一堆堆石头是之前的同学从土中犁出来的,可这还远远不够,还有无数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和板结的土块深埋在土壤之中,像根根尖刺,将本就脆弱的土地扎的伤痕累累。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治愈这块土地。
老师先给我们讲解了堆肥的原理,将学校食堂的生厨余收来,在堆肥箱中一层落叶一层厨余、一层木屑一层落叶,经过时间的发酵,里面的温度会不断升高,之后回落,最后变成肥沃土壤的原料。之后是让我们准备长短粗细适中的树枝,用碎枝机打成木屑。明白老师为什么要我们穿能在土里打滚的衣服了,一排排张牙舞爪的树枝不规则的堆在地上,我们要在其中不断穿插前行寻找合适的树枝。但我很喜欢这种劳动的过程,它能让我短暂脱离现代社会的桎梏,全神贯注于眼前的劳动,就好像和我千百年前的祖辈在对话。
堆完肥后,大家的任务是一起将土地再犁一次,将一小堆一小堆犁出来的石头堆到一起。同伴犁地,我转移石头。虽然知道这个活动不轻松,却也没想到自己体力这么不支,铲了没几次,这种机械式的弯腰用力然后抬铁锹倒石头,已经让我的腰无声“抗议”。但看到周围的同学们都在埋头苦干,我们也不肯停歇,男生还推来了小推车,工作效率一下子提高了很多。
最后,老师还把同学们喊过去挖一块藏在土地下的大石头,不知道这块石头在这里静静躺了多久。虽然打扰了这里原住民的清净,但老师说将来会把它用来建螺旋花园,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吧。后来听老师讲,以后这片土地上会有池塘和小木屋,土地上会种谷子和豆科植物,有綦江生态农友邮寄来的豌豆老种子,有敖汉生态农友邮寄来的五彩谷子种。谷子回馈给自然生物和土地,豆子用于固氮,以后即使我们毕业很多年后,这片土地也会一直存在,代表着生生不息的传承。
一块土地上的作物,一部分是给天上舞动的精灵,一部分是给脚下厚重无言的土地。我们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治愈这块土地,没有将任何人类的直接利益掺杂进去。想想数年后这块土地被治愈的样子,自然的肥料、肥沃的土壤、长势喜人的作物、天空中盘旋的鸟儿,这是各种生命的欢歌。我想与此同时,被治愈的,还有我们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