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内是字斟句酌的学术研究,是从启蒙到深耕的不断追寻和自我追问;象牙塔外,是兼济天下,将理论融会贯通于实践与实际生活的求真探索。塔内塔外的一切,一如孙超的左脚和右脚,相互交替之间,他带着满腔热血登上更高处,看到更远的世界。
孙超,经济学院2020级博士研究生,师从樊丽明教授。研究方向为公共经济理论与政策、政府预算治理。在《南开经济研究》《经济管理》《产业经济研究》《财政研究》等核心期刊发表论文19篇,参与多项课题研究、年报撰写和实地调研,调研形成的智库报告获肯定性批示。获国家奖学金,山东省优秀学生、优秀毕业生,山东大学校长奖、学生“五·四”青年科学奖、优秀干部奖、优秀研究生标兵、优秀毕业生等荣誉。
以兴趣为引,得良师相携
孙超的专业是财政学,用他自己的话介绍就是:财政学就是研究政府的财政收支等经济行为,并分析其对大众生活方方面面的影响的学科。回顾孙超的学术旅程,可以用“兴趣”二字概括。早在初高中时期,孙超便因为思想政治课本有关经济的内容对“经济学”产生了兴趣,在本科阶段,他因为财政学课程将目光聚焦到了财政学专业,“我发现财政学不同于其他经济学科,财政学既有‘财’又有‘政’,似乎更能‘经邦济世’,便将其作为自己要深造的目标专业。”
经过充分准备,孙超来到山东大学经济学院继续财政学学习之路。在这条求学之路上,他有幸得到名师指点。“对我影响最大的是樊丽明老师,这也是我感到最庆幸的事。”孙超动容地说。在刚刚进入博士研究生阶段时,孙超在论文写作方面有些急躁,这种急躁往往会影响文章的质量,不利于学术研究的可持续发展。因而,樊丽明老师的谆谆教诲便成了孙超口头禅一般的存在——“文章的观点要明确,论据要充分,逻辑要清晰,措辞要严谨”“做学问要字斟句酌,不能急功近利”。
踏踏实实做学术之外,孙超在樊丽明老师身上还学到——“要走出学校去”。“樊老师常常说‘每年至少要拿出一部分时间深入到我们的社会中去’。”作为一名社会科学领域的博士生,孙超始终秉持着“走出象牙塔”的理念,比起单纯处理数据,他认为去实地调查研究更有现实意义。因此,他多次深入到多个地市和县区展开实地调研,在社会实践中进一步明确了自己的研究方向,在发现和解决实际问题过程中也迸发出一些论文写作的灵感。而“走出学校”中更重要的方面则是服务经济社会发展。
孙超认为,文科不同于理工医农学科,无法通过做实验、做设计等方式,直接将科研成果应用于生产实践并创造生产价值,也无法快速有效地转化为经济社会效益。文科服务国家战略的路径相对间接,主要是通过建言献策。因此,在学习过程中,首先要打好扎实的专业理论基础,形成充裕的专业知识储备,在此基础上紧跟与国家重大战略或重大事项改革相关的前沿方向开展学习研究。其次,要理论联系实际,通过实地调研,去直接观察、了解和研究我们所处的真实而复杂的社会,广泛收集信息,以发现和定位问题。最后,以专业所学形成智库报告或方案,供相关部门参考。这是孙超的经验总结,更是他的行动指南。
走出学校,服务国家
从2020年6月起,在导师的指导带领下,孙超和同门们开始在省内十几个地市进行实地调研。在调研过程中,孙超和团队成员白天调研、晚上赶路,与地方财政、审计以及人大常委的财经委等部门进行座谈交流。正是在调研过程中,孙超发现,地方政府在实践中有很多极具价值的经验做法,但尚未通过高度的抽象与凝练上升为理论;同时,形成一篇具有现实意义的论文则需要独特的信息内容,这种信息内容恰恰是地方的宝贵实践经验,是地方掌握的“独家资料”。因此,实地调研过程将高校学术思维与地方发展实践进行了高效链接,有助于发挥各自的比较优势,形成真正服务于中国式现代化的高质量成果。
但作为一名在读博士生,将实践经验转化为理论成果的过程殊为不易。孙超遇到的第一个困难便是“跨专业”的挑战。跨专业的交流往往能打开原本被束缚在小方向的思路,从而得到意料之外的结果。孙超所撰写的智库报告的灵感正是来源于调研过程中不同专业的灵感碰撞。他撰写的智库报告主要聚焦“政府自然资源监管”,但相对于财政学专业,政府自然资源监管与制度经济学、公共管理学等学科的联系更为密切。面对这一困难,孙超重新学习了这些学科的知识,在充分了解政府自然资源监管的历史和实践的基础上,再来撰写智库报告,最终取得了理想的结果——获得重要的肯定性批示,为各地方尤其资源型地区加快实现经济社会绿色转型发展提供了一定借鉴。“面对日益复杂动态的经济社会环境,仅单纯依赖经济学理论已不能很好地解释和回答现实问题,跨学科思维可以为我们打开解决问题的新思路。通过经济学与政治学、统计学、机器学习等其他学科的知识融合,不仅能更全面深刻地理解和洞察一些经济现象,还能在解决复杂问题时发掘更多创新的研究思路。这种跨学科思维不仅揭示了应对复杂经济挑战的新途径,也更能激发我们对未知领域的探索兴趣。”这是孙超跨学科学习的经验。
针对正在攻读博士的同学们,孙超认为,最重要的是保持良好的心态。从事科学研究是一场需要耐心的长跑,成果往往在多年努力后才会显现。因此,不仅需要看到当下,更要看到长远,顶住压力,坚持不懈,绝不可以放弃。同时,要提升个人全方位的能力,在学术研究能力之外,人际交往与语言表达的能力也是必不可少的。他引用导师的话说,“我们这个学科是研究社会人群的学科,要学会与人沟通,既要会倾听,也要会表达。”
带着象牙塔里积蓄的专业能力和经邦济世的抱负,孙超阔步走向了塔外更广阔的世界。